2016年10月31日出生是什么命(溜冰场上的青春)

2010年10月3日,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阿丽和阿辉在露天溜冰场里一起滑旱冰。他们在这里结识、相恋。这座城中村被工厂包围,其中的这家溜冰场是许多外来打工者的社交场所。2021年8月,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溜冰场因道路建设工程被拆除。(航拍照片)2015年6月20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

2016年10月31日出生是什么命(溜冰场上的青春)

  2010年10月3日,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阿丽和阿辉在露天溜冰场里一起滑旱冰。他们在这里结识、相恋。这座城中村被工厂包围,其中的这家溜冰场是许多外来打工者的社交场所。2021年8月,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溜冰场因道路建设工程被拆除。(航拍照片)2015年6月20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溜冰场地面的痕迹。2014年5月1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正逢节假日,在附近工厂上班的年轻工友们在溜冰场上手牵手快速滑行,场面壮观。2019年10月5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身穿华服的年轻溜冰者,也叫“溜友”。2014年3月23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溜冰场上排队等候“接龙(溜冰者排成长龙同步前进)”的青年。2018年11月28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李明星(化名,右)和室友在出租屋里休息。他和两位朋友合住,三人职业都是美团骑手,日结工资170-200元,钱花完了就去上一天班,平时的乐趣就是去溜冰场、或者在出租屋里玩游戏。2016年10月27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几名“溜友”在一家私人模具厂里打工,忙的时候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2019年7月7日,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俯瞰溜冰场。2009年到2021年,12年间,摄影师王士杰持续拍摄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高塘村的露天溜冰场。高塘村地处制造业大市宁波的城乡接合部,临近大港工业城、保税区,周边服装厂、电子公司、汽配厂、模具厂等林立,也由此聚集了大量来自河南、四川、安徽、湖北等劳务输出大省的年轻工人。村里的这座溜冰场是年轻外来打工者空闲时娱乐和交友的场所。价格从3元、5元到近年的15元,花不多的钱就能玩儿上一天。王士杰的家离溜冰场30分钟车程。他在溜冰场上见到一茬又一茬的年轻人,他们聚集、聊天、约会……这里每天上演着平凡的人生百态。如今溜冰场已被拆除,被定格在照片中的年轻面孔与情感生活,记录着另一种青春的亮光和颤动。2021年12月31日,以《青春》为题的这组照片获得第八届侯登科纪实摄影奖。以下是王士杰的讲述:在溜冰场上拍摄了8年之后,2017年,我来到在溜冰场上结识的年轻人的住处,希望更深入地探寻他们的故事。其中,当时二十四五岁的小张长着一张白净的脸,说话斯文,看上去比溜冰场上的同龄人讲究得多。他与人合租住在当地农民自建房里,每月租金四五百元。在简陋的木板床、贴满五颜六色广告纸的墙面的包围下,他清秀的大学生形象显得格格不入。小张在北方农村长大,小时候父母离异,分别去了不同的城市打工。他从小就铆足了劲儿读书,就想长大后到爸妈工作的城市去看看。之后他考上了四川的一所大学,但在大三那年,他深陷高利贷陷阱。一开始觉得几千元数额不大,只要辛苦一阵子,就能还上。但此后一年,小张去工地干苦力、在饭店当服务员……把能找到的工作做遍,债务却依然无情地像雪球般越滚越大,临毕业时,本金加利息已经累积到数十万元。无奈之下,他只能向远在宁波打工的母亲求助。等母亲为他东拼西凑还完债之后,小张已经荒废了大四一年的学业,错过了校园招聘,也没能拿到学位证。毕业后,小张来到了宁波高塘村,找了一家电子厂上班,每月工资五六千元。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说看到了村里的电线杆上张贴的高薪招聘国际海员的广告,要去应聘,从此杳无音讯。当海员据说年收入能达到十几万元,为了仍在漂泊打工的母亲,小张想要“不做坏事”地尽快挣到钱,攒出一套房子的首付款。我也曾见过一些年轻人,他们打着日结工,每天只吃一两顿饭,为了省钱很少出门,蜗居在每月100元的出租房里,也有人长住网吧。有的人甚至愿意用几十元的价格出借身份证,全然不顾由此带来的种种后果。来自安徽阜阳的小李告诉我,他初中毕业后跑遍全国,还去深圳的三和人才市场混迹了半年,花光了所有积蓄。最困难的时候,他白天做日结工,晚上睡在人才市场的走廊或者公园里,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耗费着自己的青春,于是痛定思痛,逃离三和,来到高塘村,希望在这里“改邪归正”。他去一家快递公司做日结工,住在月租100多元的房子里,也能攒下些钱,空闲时会去溜冰场消磨时间。他和我谈到在老家和他同龄的这批90后,大多面临结婚难,一些家庭需要依靠家中姐妹的彩礼给兄弟娶亲;也谈起家乡旧病缠身的母亲,说自己出来打工10年,还没有给家里寄过一分钱。2020年年底,他用做日结工攒下的7000元买了一台苹果手机,我知悉后劝他退货,把这7000元带回家照顾家人。他回老家过年后,没再出来打工。在溜冰场遇见的年轻人中,有许多是像小张、小李一样的打工者二代。随着当地工业自动化程度的提高,同时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外来年轻人的打工路也越来越难走。以半年、一年或者两年为周期,年轻人来来去去,回到家乡或是去别处寻找机遇,一批人的离去是另一批人故事的开端。我感觉,这些年轻人的命运依然把握在他们自己手中。有的人遭遇家庭变故、父母离开,独自承担生活的压力。但对生活有追求的人,依然希望有一个好的未来,为此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拼搏。作为一个摄影师,我认为自己有责任诚实地记录下他们动荡不安的青春。在把镜头对准他们时,有人说希望更多人看到自己,看到并不是每种生活都那么阳光灿烂。但其中总是还有希望。(李峥苨整理)王士杰摄影来源:中国青年报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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