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着怔住没啊俺们没打过蛇谁都知道这玩意不能打啊还大蛇躲都躲不及谁敢打啊
我姥看着院子里正傻玩儿的我轻轻的张口我孙女儿说的没错这种事儿八成就是寻仇的比较多人有轮回但灵物记仇道成后就会找得罪过自己的人你男人这辈子也许没打过蛇可你上哪去知道他几辈子前打没打过行了事已至此说这些没用先进院儿吧
太姥神神叨叨的跟在我身后小声的把我往旁边扯了扯四宝谁告诉你这些的你咋知道那个人是被啥给磨得啊
不知道太姥我想吃冰棍儿
太姥没多言语摸了摸我的头嘴里念叨着行事儿啊老爷啊咱们家香火不会断了啊这孩子有你说那种悟性啊
太姥我想吃冰棍儿
等你姥忙完的你得听话不然你姥不能让你吃太凉了
我没吭声看着姥姥指挥着赶车的男人还有哭着的女人把那个像是蛇一样的人抬进了我家的屋里直接起身太姥那我进屋去玩灶膛里的火了啊
太姥对我这一刻也不停歇的性格也很无奈只能摆手行去吧千万别往里面塞纸啊弄满屋子烟你姥要是打你我可不拦着
我嘿嘿笑着直接跑进屋里刚把几个柴火棍儿塞进灶坑里面就听见那个蛇一样的男人在我家炕上叫唤上了
你出不出来
姥姥厉声呵斥着在我地头上我还真没见过厉害的
男人也不答话喉咙里发出类似杀猪一样嗷嗷的惨叫声与此同时他媳妇也跟着哭上了宝才你说话啊大仙儿帮你呢你倒是说话啊
我拍拍手直接起身走到屋前把着门框往里面看原来那个像蛇一样的男人是被我姥用一根红线绑着中指拽的直叫唤我不懂这小细线嘞手指头能有多疼咋叫的这么要死不拉活的呢
姐夫你说话啊你说话大仙儿才能知道咋回事儿啊
赶车送他来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的焦急看你遭罪俺们都跟着心疼啊
姥姥的脸色则一片冰凉听着男人惨叫也不再多问手上的力道兀的一松炕上男人随即便翻了两个白眼没动静了这下消停了女人咋扒拉他也没反应了大仙儿他咋不叫了不是没气儿了吧
是个厉害茬子
姥姥淡淡的应着解开红线起身这种的成事儿有人身了我赶不走你家准备立堂口吧给它个名分我想你男人还能保住一命
女人擦了一把眼泪薛大仙儿我去找徐半仙儿的时候她跟俺们说了说你是这个村领堂子最厉害的大神徐半仙儿说这个常仙儿她按不住要是这东西真这么厉害不想立堂子就是想要我家男人的命咋办
领堂子是当年的行话半仙儿在东北这边儿算是普及一般人都懂点能领堂子的师父本事一定是要高于一般的大神的说白了就是得给成事的仙儿安排地儿给人弄个堂口等于是找个修炼的地儿找个侍奉的人这个侍奉它的人通常一开始就是被磨的半死不活的这个
而我们都知道别说修成人身的了就是没成人身的地仙儿黄皮子之类都喜欢整景闹事成了人身的地仙儿还没主的那更是多少都有些目中无人的既然有本事那自然是像孙猴子一样一开始都野性难寻孙猴子不也是被如来按了一下才能老实的同意去取西经吗
一般这时候就得看领堂大神的本事了她能给收拾老实了那就可以让能侍奉的那人请回家当保家仙但万事都是开头难一开始怎么按都要看找的领堂师傅按住了就规矩了按不住就拿这个全身爆皮的男人来说没命是小祸延三代都是有可能的
在我的理解上就是打看谁能打服谁领堂大神赢了那万事大吉输了那就倒霉去吧谁叫没找到厉害人呢
这个不是常仙是蟒应该是蟒成事儿的具体的我得晚上整好好的问问看看他哪个山头的多少年多大的本事有多少弟子兵马放心我出道这么多年还没遇到摁不住的只要是经我手安排过的堂口那仙儿我都能叫来厉害的地仙儿一个顶一万它门下弟子再多也不敢跟我嘚瑟
姥姥不急不慌的说着走到门边儿的盆那洗了洗手别哭了你男人送我这儿死不了的有的仙儿找人出马是为了想报恩有的呢则是寻仇但不管是报恩还是寻仇其目的也是为了自己出马既然得道了当然就得多做好事只不过一开始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罢了放心吧我敢接这活就不会让你男人出岔子的
打我记事起我家这类的事儿就没断过谁叫我姥是干这行的虽然我整天傻了吧唧没心没肺的但也算是从娃娃开始就被环境影响被迫熏陶了
薛大仙儿你说的立堂口出马是指的以后俺家男人就跟你们一样会这些了是不就是能给人解惑看病啥的
我姥点下头是就是出马仙儿但这个蟒仙儿究竟擅长什么我晚上还得问仙儿就跟人一样擅长会的东西都不同的
女人看上去有些惊恐薛大仙儿我们知道这个但我们家里没人干过这个我有点害怕你说这个蟒仙儿要是让我们请回去供上了不会隔三差五的出来吓唬我们吧
那是我干啥的啊
姥姥的眉头一凛我能给它弄明白就能让它懂规矩你没这慧根就是想看都看不着平常心别仙儿没怎么样先给自己吓坏了能在家给仙儿立堂口说明你家有这缘甭管是善缘还是孽缘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把它请回去后多做好事儿下房仙成道不容易别让他在别的仙家面前抬不起头就行了
女人似懂非懂的看着姥姥啥叫下房仙儿啊
下房仙儿就是地上得道成仙儿的异类较多多有不易上房的就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这种天上的明白了吗
说完姥姥也不管女人给不给反应直接看向太姥小姨去给我准备东西今晚我要好好的探探这个蟒仙儿的来路
别看我姥跟我太姥经常吵但是关键时刻绝不含糊就是互相都不会拖对方后腿用我二舅的话说这俩老太太就喜欢关起门来掐我姥做这些事儿的时候还得靠我太姥帮忙别看我太姥年纪大身子骨硬朗着呢
那天我姥也不让我出门跟着太姥姥准备完东西就把大门关严实了不过倒是给我开荤了买了根冰棍让我去我姥爷那屋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姥爷之前在山上跟工程队干活受伤了之后就一直在家养病平常的消遣也就是看看电视和听收音机
四宝谁来找你姥看事儿了怎么上午叫的那么惨啊
我舔着冰棍筷子眼睛则直盯着电视就是一个男的像蛇似得让姥姥给治病可他以前打过那个蛇的活该
哎呦可不能说活该啊蛇那东西有时候是挺吓人的
冰棍筷子被我舔的早就没味儿了我看向姥爷姥爷我还想让我姥给我买一根儿
姥爷笑着摸我的头这才开春多久啊冷啊吃这么凉的不好
可我身体里热姥爷你跟我姥说让我姥给我买嘛
姥爷还是笑他跟我一样都喜欢笑你要是做你姥高兴的事儿了你姥就能给你买了知道吗
我傻呵呵的挠头嘴角是勾着的等我不傻了我姥就高兴了给我买老多冰棍儿了
姥爷轻轻的叹气不傻谁说我孙女傻得机灵着呢乖看电视吧
天一黑姥姥把晚饭送到姥爷这屋就走了临出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嘴四宝姥姥在院子里办事儿你跟你姥爷好好吃饭别出去捣乱啊
我没吭声眼睛仍盯着电视能让我安静下来的法宝除了好吃的就是电视了我好奇里面的东西爱看但一到七点我就不爱看了几个台画面都一样了嘛就看一个人坐在里面有啥意思
姥爷在旁边笑这是姥爷最爱看的你陪着姥爷看
我闷闷的坐在那里正抓心挠肝的时候呢院子里传来叮叮响的铃铛声扒着窗台往院子里一瞅那个浑身爆皮的男人居然被姥姥弄到院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了头上还被罩了一块像盖头似得红布姥姥就站在男人的面前拼命的摇晃着手里的一个铃铛一边摇一边嘴里说着什么脚下还微微的蹦跳着
而姥姥的身后则是一张桌子桌子下放着一堆我不知道干啥用的东西桌子上除了好吃的以外还有香炉跟蜡烛我知道这个姥姥这是起坛啦
一见这场面我又乐了这不比看单调的画面有意思多了啊
四宝你别出去啊动画片儿马上就演了
一会儿我再回来看
我几步就蹿了出去跑到门口后小心的挪动到做坛案的那个桌子一侧太姥姥还有那个女人以及拉车的男人都站在那里藏在他们身后姥姥也看不着我
院子里点的灯一片大亮除了姥姥的铃铛声谁都不敢言语就连我家叫起来那是气震山河的金刚也早早的进窝了一般姥姥摆弄这种事儿的时候谁撩扯它它也不会搭理的就鸟悄闷在窝里死活都不带出来凑热闹的
东北的刚入春的天仍旧干冷我倒是没啥感觉天性怕热就是看我前面这个身体一直颤抖的女人有意思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道姨你冷啊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脸唇发白喉咙里一动一动颤巍巍的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我不解不冷咋抖的这么欢呢
等姥姥的铃摇晃的差不多了眼看着那个盖着红布的男人也哆嗦上了我微微的撇嘴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怕冷啊脑子里正在那信马由缰呢就见我姥姥把铃铛往旁边一扔嘴里大喊一声上天地碗
太姥姥当时得令一溜小碎步上前把一个凳子摆放在姥姥跟男人的中间之后再在凳子上放一个装满了各种颜色豆子的碗东西摆好后姥姥回手就拿出七根香点完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半晌才往碗里一插再在院子里的四个角落逐一跪拜
这个我以前听太姥姥说过就是拜七星说法是北斗七星主管在人间修行的仙家负责发放堂口的手续你得先拜七星让他们知道地仙要立堂口了他们认可了这样地仙儿将来才有可能荣登仙班榜上有名
等姥姥跪拜完事儿了就开始在院子里踏步那个步伐我真是看不懂我太姥说叫踏罡斗步还说姥姥嘴里念叨的是七星宝诰白话来讲就是告诉上面的北斗七星下面有地仙儿要立堂口了得做记录了反正我是一点都听不懂的
等姥姥这套程序下来我看见太姥姥又忙不迭的给姥姥递过去一个小手鼓随后姥姥就一边敲着鼓一边就着节拍唱跳起来了
我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竹芥鞭梁山一百单八将我打一百单八鞭这鞭敢山山就动这鞭敢海海就干这鞭今天落我手烧香打鼓把神搬老仙家你要来俺也搬你不来俺也搬搬到来年三月三搬到王母娘娘的蟠桃会搬到那九天仙女下了凡五路人马六路兵看你敢不敢不出来
我听着嘴里噗噗的笑这一笑让太姥回头看到我了四宝你咋出来了
这咋又唱上了
我笑着看向太姥好玩儿
太姥满脸的无可奈何四宝这是正事儿别笑
话刚说完姥姥可算是唱完了回手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坐到那个坛案桌上放下鼓抬手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儿吧嗒吧嗒抽完直接看向那个盖着红布越来越抽搐的男人敢开口吗
大爷有啥不敢
那个盖着红布的男人忽然厉喝一声底气十足这一嗓子当时就给我身前的女人吓得一个激灵这是谁发出的动静啊俺家男人说话不是这声儿啊
太姥还得安慰她没事儿是那个仙儿被弄出来说话了
姥姥根本不管我们卖呆儿的说啥管谁吓不吓的她也顾不上了掐着那根儿烟几步上前一把扯开那个男人头上盖着的红布那咱们就好生会会
盖头扯开的瞬间我就愣了犹记得上午时这男人还双目紧闭一副分分钟要挂的样子可你现在再看那俩大眼珠子就跟玻璃球子似得瞪得是溜圆溜圆啊就差从眼眶子里鼓出来了精神太精神了
我嘴巴控制不住的张起忽然觉得他要是像我家金刚那样使劲儿的抖落一下身上的皮就能像下雪一样哗哗的掉了
喝好凶的畜生
姥姥看着他冷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清明山上一轮月哪座山来哪个洞
这话我也听不懂了正好那个女的颤着音问太姥这是说的啥啊不是说请仙儿也说咱们的话吗
太姥嗯了一声这是试探用行家话试探看本事如何真有本事的就能知道怎么答了
喔
女人憋着一口气不敢在言语只是控制不住的往我太姥姥身旁各种靠
那个全身爆皮的男人听完姥姥的话后直接蹦起砰跳到椅子上后回头虎目铮铮的瞪向姥姥日出东方翠云山大爷我乃金花坐下大大弟子十万弟子十万兵
哎呦我去我咧着嘴角在那笑这口令挺有意思啊
好大的口气
姥姥怒目相对我黑妈妈堂口遍地金花也只是我左膀右臂焉能看你个小辈在此放肆
我虽然不懂但我也知道现在的气氛应该是很紧张的因为姥姥以前也给人看过这种的所以这歌我都听过可说话很少有这么冲的就是这个口令也不常用都说白话你哪来的啊哥儿几个啊一般就跟唠嗑似得所以冷不丁这么一对话在我看来还真有意思
少拿黑妈妈吓我大爷我三千年的道行哪里轮的到你在这儿论资排辈儿
话音一落我眼看着他就蹿起来了真的是蹿从椅子上蹦起来的一刹高的直接从姥姥的头上跃了过去就跟玩儿空中飞人似得砰的一下子又跳到坛案的桌子上了
妈呀他过来啦
这给我前面的女人还有那赶车男人吓得嘴里叫着就往旁边闪不知道还以为这个爆皮男是奔他俩去的呢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男的就是瞎蹦蹿的高显摆呗
姥姥是一点没含糊转头就冲着太姥姥喊了一声圈香
太姥姥当时得令迅速的把香从盒里拽出三根儿对着姥姥直接插到地上点燃后站定就是一嗓子大神开请
姥姥就在同一时间再将三根烟塞进嘴里就着地上燃起的香一大口能把烟从头到尾的嘬完抽完后噗的一吐摇头晃脑的同时单脚还在梆梆梆用力的跺着地
日出西山黑了天我请大仙儿下高山无事堂前不生火无事不劳诸位仙今有畜生不服管修道下山气不善白山薛凤年头顶黑妈妈之名前来上报召请五方山头弟子速速来
我挖着鼻子站在原地心里居然不言自明这个圈香的意思就是叫人看你不是硬气吗哎我才不跟你硬碰硬呢我把能耐的叫来几个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嘚瑟
站在案头上的那个男人满脸无畏拿起酒就喝了起来大爷我谁都不惧喝点红粱细水再跟你斗
我身前的女人当真是吓得不行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他咋一点都不怕啊是不是收不下啊完了完了我男人可咋办啊
太姥回身就瞪了她一眼俺家凤年还没在这块儿掉过链子呢她敢接这活心里就有数作的上房的我都见过这才哪到哪
女人被太姥姥拿话呲的不敢在言语我眼睛倒是在这时有些刺挠就是发痒一边看着那个在案台上喝酒的男人一边用手去揉忽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那个男人的脸变了不是我之前看着爆皮的那个男的而是个又高又壮的大汉
五官虽然看不太清但能感觉到他是满脸胡子穿着一身黑色像是盔甲一样的衣服仰头正大口的喝着酒正纳闷儿呢我听见姥姥嘴里忽然发出了一阵桀桀的笑声
再看过去姥姥的模样也变了居然是个年轻的女的是个女的脸上长得很年轻小尖下巴感觉还很漂亮可我细看五官还是费劲手一放下诶又变成我姥在那扭腰送跨的往这边走了
我胡小英倒要看看今儿是谁这么不识抬举不给黑妈妈面子啊
姥姥的喉咙里发出很细很细像是捏着嗓子的女声我有些不解的再次把手放在一个眼睛上唉又看不着那女的了眼前笑嘻嘻的还是我姥这不是邪了门了吗
站在案头上喝酒的男人一见姥姥这样啪的一声砸碎手里的酒瓶胡小英莫不要以为你出来比我早我就怕你大爷修炼时你也没成气候呢
姥姥的眼里精光一露嘴里忽然又发出了一记沉稳的女声那我黄三太奶呢
眼睛又痒了我再揉此刻又见姥姥变成一个穿着黄袍年龄稍长的女人了哈这是什么情况
我玩儿的这个嗨最后找到节奏只要姥姥换个音儿我就捂一下换个音儿我就捂一下这样就会看到不同的人了但手拿下来再放上来就看不着了除非姥姥身上再上别人
就这样地上的插着的香没等烧出一半儿姥姥得嗓子眼至少已经变化了五六种声音了男的女的年纪小的岁数大的居然没个重样的就连那个赶马车的男人都惊住了咋这么多不同的声啊
这是仙儿来的多就跟人一样声能一样吗
太姥姥满眼的见多识广等一会儿这个蟒仙儿就会老实了
我的手捂在眼睛上不敢拿下来过了一会儿居然感觉我家院子里影影绰绰的多了好几个人看不太真但硬分辨能看出男女还有穿着衣服的颜色正看的热闹呢身后忽然传出一记细微的声音四宝去拿锄头他怕锄头的
谁在跟我说话
我直接回头却看见有个像是大耗子似得东西蹭蹭蹭几下从墙头翻出去跑了
皱了皱眉乌漆墨黑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等转过脸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人我又看不着了只能看见姥姥仍旧在瞪眼看着那个站在案头上的男人还不下来区区一个长虫还敢跟我造次
脑子里猛地想起了刚才那个细声他怕锄头
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案台上的男人眼珠子转了一下抬脚也跑了
这时候是没人顾得上我的等我吭哧瘪肚的把锄头弄出来发现那个男人仍站在案台上指着自己满眼不甘我曾经在他手里九死一生你们给我评评理凭什么就让本大爷这么放过他
若你把他磨死了那你更出不了马别忘了你修成人身的目的是什么
那我也不服我蟒黑龙堂口十万兵马你们硬要欺负我那咱们就比划比划别说胡小英三太奶了今天你就是把金花给我叫来我也不会说出一个服字
姥姥的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见状反倒不急着上前了行啊想不到我接黑妈妈的堂口出道几十年还第一次看见骨气如此壮的畜生那咱们就比划比划吧破了你的道行别怪我没给金花面子
啊我打死你
这边姥姥的话音刚落我拽着个锄头张牙舞爪的就过来了别说还真挺沉跑到那个男人的身前我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劲儿举起我让你惹我姥姥不开心我刨死你
那个男人看着我登时大惊锄头是锄头
话没说完这个叫啥黑龙的腿脚就好像软了踉跄了几步四仰八叉的就从桌子上栽了下来下来时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双手用力的护住自己的脚嘴里大声的哀嚎着别打我别打我啊我服了快把那个东西拿走快拿走我服了我真服了啊
我笑了
其实我刨不下去我的力气也就够把这玩意儿举起来的看他服软了我也就松手把锄头一扔回头就笑眯眯的望向姥姥姥他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