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道士名字(道士传奇人物介绍)

唐朝武德年间,幽州有个富商,名叫薛子昂,他非常喜爱梅花。女儿出生时,恰逢梅花初开,更难得有大雪飘落。看着怀中的女儿,粉嫩如雪中未绽放花苞,便取名薛落梅。女儿渐渐长大,如父亲般酷爱梅花,薛子昂更高兴,花巨资为女儿建了座梅园。薛落梅五岁那年,幽州大雪,天地无界...

传奇道士名字(道士传奇人物介绍)

  唐朝武德年间,幽州有个富商,名叫薛子昂,他非常喜爱梅花。女儿出生时,恰逢梅花初开,更难得有大雪飘落。看着怀中的女儿,粉嫩如雪中未绽放花苞,便取名薛落梅。女儿渐渐长大,如父亲般酷爱梅花,薛子昂更高兴,花巨资为女儿建了座梅园。薛落梅五岁那年,幽州大雪,天地无界,万物隐形。梅园中腊梅花,迎寒怒放。最美风景,莫过雪落倾城,梅开经年。薛子昂牵着女儿,踏雪赏梅。梅园雕花围墙外,有个黄冠道人,拄着藤杖,拉了个小小的孩童,逆着风雪前行。薛子昂长叹一声,“都说道士遁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何等逍遥自在,今日才知道,红尘行走,世间万苦,都会经历。”道人突然藤杖拄空,滑倒在地。小孩儿赶紧上前搀扶,黄冠道人似乎摔伤了腿,不能起身,小孩茫然四顾,小声抽泣,继而大喊救命。薛落梅挣脱父亲,向外飞奔,薛子昂连声呼唤,跟了出去。薛子昂扶起道人,感觉高大的道人,身体轻若鸿羽。他不禁微笑,暗想,“道长身材如此单薄,还敢迎风行走,真的勇气可嘉。”道人似乎看穿他心思,笑着说道,“贫道自幼身体羸弱,父母便将我送入道门,不求得道,只希望健康。今日孩子饥渴,只能不顾风雪,带他出来化缘。”薛子昂见孩子与女儿年岁相差无几,动了怜悯之心,请两人坐进暖阁,端来可口饭菜。小男孩儿狼吞虎咽,道人却只喝了几口清水。他自称俗家姓方,已经不记得名字,这男孩儿,是他在扬子江边捡到的弃婴,当时明月朗照,有一条白鱼跃出水面。男孩儿因此得名江白鱼。方道人手指江白鱼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出家逍遥自在了几十年,不想年纪大了,却被这孩童,重新拉入红尘。”江白鱼恰在这时,回头张望,双眉间一点黑痣乌黑耀眼。薛子昂曾听相士谈过,知道此面相为双龙戏珠,主大吉大利。雪越来越大,江白鱼和薛落梅在梅花树下纵高伏低,往返穿行,童趣盎然。方道人盘膝而坐,叩齿生津,不住吞进肚里。薛子昂忍不住问道,“很多人为求长生,花大价钱买丹药,以期延年益寿,为何您却独辟蹊径,吞食自己的口水呢?”方道人笑着说道,“那些人都错了,丹药,丹药,非丹实药,用来调理气血,治病救人,无可厚非。但金石草木,最终腐朽成灰,服食用它们炼成的药物,如何能让人长生呢?这本是天大的笑话。反倒是口水,是人身最宝贵津液,运转得法,有无尽妙用。”薛子昂听方道人谈吐玄妙,便请他住下,准备向他请教。方道人笑着问道,“您家里富贵华美,我住在这里,不会让你脸上蒙羞吗?”薛子昂认真地说道,“他们看到的,只是道长的外表,我留宿道长,是尊重道长的内心,您可以收留素味平生的弃儿,我让你住在我家里,有何不可呢。”道人说道,“我要出去几天,烦请照顾下江白鱼。”薛子昂笑着说道,“能得道长托付,幸甚至哉!”天黑之后,大雪没停。道人并没有躺下睡觉,而是继续盘膝打坐,江白鱼上床不久,已经睡去。薛子昂挑灯夜读,窗外响起方道人的声音,“我要去了,先生莫要忘了我的嘱托!”薛子昂披衣探视,只见江白鱼安睡,方道人已经不见踪影。地面上积雪,足可以没过膝盖,上面平坦光洁,并无脚印。第二天江白鱼醒来,不见了方道人,也并不哭闹,吃饱之后,便和薛落梅互相投掷雪球嬉戏。过了一个时辰,江白鱼突然抬头望天,捡起一根树枝,开始练剑。薛落梅在台阶上招手,说道,“白鱼小哥哥,你在做什么?”江白鱼面容严肃,说道,“师父告诉我,每天这个时候,必须练剑!”他手中树枝,横推竖斩,东刺西挑,在薛子昂看来,完全没有章法。薛落梅便拿了根树枝,学着江白鱼的样子挥舞,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没有江白鱼的神韵,少年手中树枝,看似杂乱无章,却极难模仿。薛落梅女孩儿脾气发作,“这样乱挥,有什么意思?我们对练好了。”挥舞树枝,向江白鱼打去。江白鱼随手格挡,将薛落梅手中树枝打落。薛落梅咯咯笑道,“白鱼哥哥,刚才那一下,你教我好不好?”“梅儿,这边来!”薛子昂轻轻召唤。薛落梅专心学剑,没有回应。薛子昂便不再叫,手持黄庭,看女儿一身红衣,在皑皑白雪中练剑,寒风凛冽,却有淡淡梅香入肺。三天后,方道人归来,送给薛子昂一个纸包,笑着说道,“这几日去海南办事,带了茶叶,送给先生,感谢照顾我徒儿。”薛子昂将信将疑打开,正是海南特产,白骨苦丁茶。海南距离幽州,数千里路,薛子昂看着手中茶叶,半晌无语。闻听方道人要带着江白鱼离开,薛子昂有些不舍,方道人笑道,“十二年后,我们会有缘再见。”薛落梅依依不舍,流泪望着江白鱼挥手,江白鱼颇有道家风骨,告别之后,便举步向前,再没有回头一眼。在那以后,薛落梅还会提起江白鱼,随着日月消磨,到了最后,渐渐忘记。她已经长大,需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富商家的小姐,并不好做。薛子昂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外奔波的时间,越来越多。看着女儿长大,再多劳累,也一扫而空。薛落梅十五岁时,薛子昂三十六岁,他押送一大批丝绸,路过扬子江。当时八月十三,明月朗照江面。突然有一艘小船,从芦苇荡里驶出,拦住了大船,船上好几个人黑灰抹脸,如猿猴般那样,爬上薛子昂大船,船上人不住挥刀射箭,全被那些人躲开了。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水盗,站在船头,大声道,“伏波寨要做的生意,谁敢阻拦!就是官府,也要给些面子!”薛子昂暗暗心惊,伏波寨,是扬子江面新近崛起的水盗,实力极大,官府派兵清缴,每次都折羽而归。那人砍断船帆绳索,大船在江心打转。薛子昂要跳水逃走,却又不敢,只能大喊救命,呼救声沿着江水,传出去很远。有几艘夜行的小船,听到呼救声,突然加速离开了。一名水盗循声而至,高举钢刀,向薛子昂砍来。薛子昂躲无可躲,闭目等死,女儿薛落梅,从一个粉嫩肉团,到如今亭亭玉立,种种过往,在眼前闪现。突然有个年轻道士,跳上船头,飞起一脚,将那名水盗踢进水里,其余水盗抽刀围攻,也被道人全部踢进水里。那些水盗浮出水面,大声呼哨。远处闻声驶来一艘大船,一人坐在船头大椅上,身边有名壮汉,帮他扛着一把春秋大刀。扛刀壮汉大声道,“伏波寨司徒寨主在此,是谁不长眼,敢坏我们的生意?”高脚椅上那人,正是伏波寨主司徒横刀,三十六路春秋刀法,威震扬子江水面。年轻道士笑道,“我乃罗浮山白鱼道人,奉师命铲除水盗!”他腾身纵起,跃向大船,两人从司徒横刀身后抢出,手持长枪,望空急刺。司徒横刀挺身而起,抢过大刀,举刀竖劈。白鱼道人脚尖踏着枪尖,跳上船头,向后连出两脚,将持枪水盗踢进水里,他背后长剑突然出鞘,削断大刀刀头。他笑着说道,“司徒横刀,你的脖子,可硬过这把刀?”司徒横刀满脸惊疑,却有些不服,大声道,“你不过依靠宝剑锋利,身体轻盈罢了,若是真的动手,我未必不如你!”挥拳向白鱼道人打来,白鱼道人微微侧身,并指点中司徒横刀肩头。司徒横刀肩膀脱臼,表情痛苦。白鱼道人朗声说道,“司徒横刀,你勾结官府,危害扬子江,今日恶贯满盈,报应到了!”抬手一掌,将司徒横刀头颅拍碎。他转身向薛子昂说道,“如今首恶伏诛,你可以放心远去了。”此时两船相距不远,月光朗照白鱼道人,薛子昂见他眉心一点黑痣,他试着喊了一声,“小仙长,可记得当年幽州大雪?”道士回头,薛子昂继续说道,“我当年遇到个老仙长,自称方道人,带着个孩童,眉间也有一颗黑痣。”白鱼道人重新跃上薛子昂船头,笑着说道,“先生还好吗?一别十几年,我始终不忘,当年先生一饭之恩。”薛子昂笑着,问起方道人近况,白鱼道人笑道,“如今师父,已近百岁高龄,身体还是结实,在罗浮山结庐修炼,极少下山。我这次也是奉师命下山游历。这扬子江伏波寨水寇,我已经注意很久,打听清楚根底,决定今晚铲除他们,不想阴差阳错,遇到了先生。”白鱼道人掏出一块竹牌,交给薛子昂,说道,“此去路上,还有诸多风险,我还有事在身,不能陪伴。先生拿了这个牌子,江湖朋友,都会给个面子。”薛子昂接过竹牌,上雕明月,下刻流水,做工精美。他还要多说几句,白鱼道人笑着说道,“过些日子,我会去找先生,取回竹牌。这竹牌本不值钱,但是道门之物,先生带在身上久了,恐怕会带来祸事。”踏上一根绿竹,随波而去。薛子昂继续出发,果然又遇到了麻烦,拿出竹牌之后,所有困难,迎刃而解,他有惊无险地交了货,赚下了银子。回到幽州后,向薛落梅说起此事。薛落梅把玩竹牌,过了好久,才说道,“当年方道人,说十二年后,有缘再见,说得就是这件事么?”薛子昂突然惊觉,距离当初幽州一别,恰好十二年。薛子昂将竹牌悉心收起,准备归还江白鱼。但江白鱼并没有来。不住有人上门提亲,薛子昂千挑万选,为女儿挑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那家是幽州富商刘焕章的儿子,名叫刘元徽,诗情才气,闻名乡里。薛落梅倾慕刘元徽很久,央求父亲派人上门求亲,刘焕章满口答应,却被刘元徽拒绝。正月十五元宵节,刘元徽与朋友观灯时,薛落梅突然出现,当面质问刘元徽,为何不应允这门亲事。刘元徽哑口无言,他原本以为,薛落梅只是个富家女,此时见她谈吐相貌,都是万里无一,薛落梅质问之后,转身离去,留下刘元徽在风中凌乱。元宵节后,刘家反追薛家,变化之快,让薛子昂猝不及防。薛落梅倒是痛痛快快,答应下来。薛落梅大婚之前,方道人突然出现在大门口,薛子昂亲自出门迎接,方道人的气色,比十几年前更好,原本花白的胡子,此时大多变成了黑色。方道人笑着说道,“江白鱼在岭南与痴道人学武,我代他走一趟,拿走竹牌,顺便看望一下老朋友。”薛子昂非常高兴,请方道人上座,用最好的香茶招待。方道人笑了笑,说道,“我不食烟火很久,但香茶还能喝一口。”方道人喝下茶之后,整个肚子咕噜噜作响,就像打雷一样,过了好久,才安静下来。薛子昂道,“我虽然不懂武功,却听人说起,调动气息,运转筋膜,发出擂鼓之声,是武功大成的迹象,恭喜道长,武功更进一步。”方道人笑了笑,说道,“大器无形,大音希声,我以百岁高龄,有这样的成就,不值得恭喜,反倒是江白鱼,他现在的武功造诣,已经超过我了。”拿了竹牌,转身要走。薛子昂执意挽留,邀请方道人参加女儿喜宴。方道人笑着说道,“出家之人,与清福有缘,和红尘无份。这等热闹,我无福享受。”见方道人言辞坚定,薛子昂无话可说,薛落梅突然自屏风后走出,笑着说道,道长闲云野鹤,去留随意,我只想要道长一句话,您不会拒绝吧?”方道人看一眼薛落梅,笑道,“你福缘深厚,将来会有波折,但有惊无险。”薛落梅笑道,“道长知道,我求得不是这句。”方道人摇头道,“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不可说,不可说。”他急匆匆地走了,甚至忘了拿走那块竹牌。薛落梅婚后,与刘元徽说起此事,刘元徽笑道,“游方道士,故弄玄虚而已,你不用当真。”薛落梅又说起,方道人曾经数日之间,往来南海与幽州,并带来南海特产白骨苦丁茶。刘元徽微笑道,“白骨苦丁茶,的确是海南特产,但并非别处买不到,这种骗人的把戏,看起来玄妙,其实禁不住推敲。”薛落梅无言以对。刘元徽文采极高,交友极广,转过年春天,他与几个同窗,乘着牛车,去郊外踏青。到了中午,他们在五台寺外席地而坐,作诗饮酒,不知不觉之间,喝的多了。有人乘着酒兴,说道当今朝廷吏部尚书郎景阳,就是幽州人,前些日子回家省亲,游览雪中五台寺,并在寺庙白墙上,题诗一首。主持僧三德老和尚,做了栅栏,将那面白墙围起来,供人观瞻。许多举子闻风而至,五台寺香火,因此大盛。众人听了,频频点头。刘元徽掷杯说道,“那首词我也见过,只能说诗情才气尚可,却不能算传世名篇。”有人大笑着说道,“刘兄才情无双,何不也写一首?”刘元徽乘着醉意,翻过栅栏,在郎景阳诗词旁边,也写了一首,写完之后,掷笔而去。他回到家里,倒头大睡,完全不记得当时所做的事情。主持僧听到禀告,急匆匆赶来,见到上面诗句,连称罪过,命人将刘元徽所做诗句铲去,但已经有很多人读到,互相比较,高下立判,刘元徽诗词,不论才情立意,都比郎景阳所做,高出不少。从那以后,膜拜郎景阳诗词者,越来越少。主持僧心里忐忑,将此事报告郎景阳。并呈送刘元徽所作之词。郎景阳沉吟不语。不置可否。半个月后,突然有人闯进刘家,抓走刘元徽。刘家用了很多银子,这才知道,前几日州府抓了个大盗王铁腿,供认出很多命案,并承认刘元徽是他同伙。刘焕章一夜白头。薛子昂闻讯赶到,却只能对着女儿叹息。薛落梅反倒安慰父亲,说道,“方道人说我福缘深厚,但会有波折,父亲大人,大可不必如此着急。”薛子昂叹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又如何能破解?”就在此时,下人禀告,有个眉心生痣的道人求见。薛子昂匆忙迎出,门口站的,正是江白鱼。江白鱼见他愁眉不展,问清原因后,转身离去,第二日早上,江白鱼重新回来。他告诉薛子昂,刘元徽因文惹祸。当今州府大人施翰墨,是郎景阳的学生。薛落梅哭的梨花带雨,盈盈下跪,求江白鱼救刘元徽一命。江白鱼说道:“凭我武功,救出刘元徽,本不费力气,但官府会随后追来,你们也无法安心生活。若想万事无忧,必须请我师父出门。”薛子昂道,“尊师远在几千里外,就算赶来,至少也得数月,只怕什么都晚了。”江白鱼笑道,“我可以保证,刘元徽在牢狱之中,不会有性命之忧。”他说完就出去了,有个刘家家人好奇,悄悄跟在后面,只见江白鱼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就消失了。四五天后,突然有个中年道人,带着江白鱼,赶着一辆牛车,来到刘家大门,牛车上坐着的,正是刘元徽。他身上有伤,但气色还可以。刘焕章闻讯,惊喜万分,与薛子昂冲到大门口迎接。见那中年道士,正是方道人,一年不见,方道人居然返老还童。一番感慨之后,薛子昂疑惑问起,方道人用何方法,救出刘元徽。方道人笑道,“如今江白鱼武功,远胜于我,但武力并非能解决一切。当年我游历到京城,恰好遇到吏部尚书郎景阳,向我领教长生导引之法,我粗略传了几句。如今出了这种事,我只能上门,指点他精练导引之术。他便投桃报李,飞鸽传书施翰墨,放了刘元徽。”薛落梅突然若有所思,说道,“当初道长离开之时,连连说道,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原来是这层意思。”方道人笑道,“天机不可泄,我当时也不便明说。”刘元徽叹口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我还差得远。”方道人笑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年少时吃苦,不算苦。”江白鱼拿起那块竹牌,笑着说道,“师父当初一片苦心,留下这块竹牌,才有今日相见,今日一别,山高路远,再要相见,就要看缘分了。”方道人也笑着说道,“昔日幽州大雪,令千金薛落梅童心使然,将我扶起,并留了几日,便是那几日相处,换来今日江白鱼出力帮忙。种善因,得善果,便是如此。”就在这时,外面人欢马叫,却是知府施翰墨,专程来迎接方道人,请教长寿之法,方道人问清刘家后门,推门离开。施翰墨纵马追赶,却距离方道人越来越远。他不顾体面,大声道,“方仙人,就不能留我只言片语么?”方道人大声唱到,“道爷生来修清净,不羡权贵,不做人臣,红尘来去一场梦,可怜世人羡长生。”薛子昂莞尔一笑,“仙长真性情,好洒脱。”经此变后,刘家搬到扬州居住。刘元徽更是少酒多茶,研读诗书,极少外出应酬,与过去判若两人。薛落梅曾经打听江白鱼和方道人的行踪,却毫无消息。有一天下着雨,薛落梅撑一把红伞,帮刘元徽买墨。在悠长的古巷里,她不经意抬头,发现前面有个道人,背影很像江白鱼。她快步追上去,但和道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不顾大户人家仪态,大喊一声,那道人犹若未闻,转过街角,消失了。转过天来,风和日丽,当地名士顾左,来拜访刘元徽。闲谈说起,昨晚扬州城发生大事,首富李半城,抢回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原本想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想洞房花烛之夜,混丢了脑袋。而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不翼而飞。扬州府差人满城寻找,毫无头绪,这成了扬州最大奇案。站在院中赏花的薛落梅,心头一震,手指被花树刺出血珠,她皱眉轻轻叫了一声,将出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堂内,刘元徽和顾左谈兴正浓,并未察觉妻子神情变化。薛落梅思绪回到许多年前的幽州。那里有大雪,有梅花,还有一个与她奔跑玩耍的孩童。但此时的扬州,只有青瓦曾盖旧时雪,再无当初江白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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