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样一则本不起眼的新闻迅速登上热搜,看得我忍不住落泪。你可能想不到,张桂梅出生时,并不叫这个名字。1957年,张桂梅出生于黑龙江省,出生地叫“赤玫火笼”,满语意为“开满野玫瑰的地方”。然而,因为管户口的同志不会写“玫瑰”,倒是会写“桂梅”,于是便有了“张桂梅”这个名字。“桂梅”二字,也像极了她的一生,“梅花香自苦寒来”。消息一出,网友直呼:“不愧是写进共和国简史的女人!无论是玫瑰还是桂梅,你永远是最芬芳的一朵!”是的,正如网友所说,张桂梅多年来始终生活简朴,东奔西走,只为让更多大山里的孩子有学上。她还累计捐出100多万元积蓄用来兴办学校、资助贫苦学生。有人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我只是想让山里的孩子能多走出去一个。”前段时间,“张桂梅被写进中华人民共和国简史”的消息一出,网友齐刷刷评论:“她值得。”最近几天,全国道德模范表彰大会上的一幕,更是让人心疼不已。这一次,张桂梅没有来,代替她的是曾在华坪儿童福利院被她一手照顾长大的孩子。人们好奇,张桂梅呢?张桂梅太累了。华坪到北京路途遥远,张桂梅的体力已经很难支撑此般长途跋涉了。有自媒体人曾如此形容:“每次张桂梅出现在大众视野,总能‘收割’一大波泪水。”是的,这次亦是如此。只因为,在这世上,鲜有人如她这般舍生忘死地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教育事业,用生命燃烧出力量,支撑无数女孩对读书的渴望,坚定她们改变命运的决心,托举起她们不一样的人生。就在今年高考结束时,一位从华坪女中走出来的大山女孩,对记者说起张桂梅校长时,声音哽咽:“我在这里搏命了3年,就为了走出这片大山。但是,我不会忘记在背后为我披荆斩棘、筑成下山之路的你。”“张桂梅”三个字所承载的意义与份量,似乎只有从大山深处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人最能诠释。正是这个连走路都需要搀扶的老人,用她倾其所有的决心、义无反顾的坚守,换来了这些大山女孩逆天改命的人生。但她却一次又一次孤单地站在远处,望着一批批离去的背影,坚定而决绝地叮嘱:“走出去,不用回头。”首先,请允许我在开篇之初说两起事故。这两条新闻,想必大家还记得。今年9月,黑龙江七台河市,一辆没有牌照的拖拉机被一辆大货车追尾,车祸直接导致拖拉机上15人死亡1人受伤,而车祸发生的时间是凌晨4点。据悉,这辆拖拉机经常往返于村庄与采摘园之间,车上绝大部分是农村妇女。她们每天起早贪黑,凌晨2点出发,前往20公里之外采摘万寿菊,下午5点返回。日复一日,没有假期。这样不辞辛苦地劳作一天,能赚100块钱。就在这起事故发生的第二天,在安徽省安庆市龙湾村,一辆皮卡坠入深达80米的山谷,12人遇难。遇难的12个人都是住在附近村子的妇女,她们每天的工作是去附近的茶山除草,同样早出晚归,工作一天,也能挣100块钱。因当天午后突降大雨,提前回家的路上,意外降临。其实,类似这样的车祸,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且死者绝大部分为农村女性。翻看网友的评论你会发现,农村妇女打零工赚钱的现象极为普遍,许多网友的家人也正在如此生活,即便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也有不少外出打零工的。这些妇女大多居住在偏远农村,文化水平普遍不高,读书识字的不多,好工作轮不到她们。那些又苦又累的零工成了她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有网友提到:“就算是一天五六十块钱的活儿,她们也都抢着去。”你或许会感到震惊,但这是如今很多农村妇女的生存现状。北大教授戴锦华说过一段颇为戳心的话: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农村女性,是被现代统计学遗忘的边缘人群,她们不会在微博这类公共平台上发声,所以她们很难被看到,但是她们应该被看到。是的,她们应该被看到。在都市繁华之外,在重山遮挡的深处,看到她们,帮助她们,改变她们。让这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女性,也能够摆脱环境的禁锢,冲破空间的束缚,挣开命运的桎梏和羁绊,最终完成一场属于她们的人生逆袭。我深信,能做到这些的人,都非常伟大。就比如,张桂梅。纪录片《出路》里,有个女孩儿叫马百娟,曾给很多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在温饱线上挣扎的12岁女孩来自甘肃野鹊沟,还在读二年级。镜头里,她坐在只有两个人的教室,用浓浓的乡音读课本。她说:“我要去北京读大学,然后给别人打工,每个月挣一千块钱,可以买面,家里的面不够吃,再买一些油。”理想还来不及实现,马百娟便辍学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没钱,经常饿肚子。马百娟一家四口人,全年的消费不足百元。在那个“穷怕了”的环境里,马百娟的父亲坚定地认为,女娃嫁人才是出路。马百娟想找个工作,得到的回复是:“你太小了,前台需要懂基本的电脑操作,大多都需要学历。”回头看,是村子里与自己差不多大便被早早被安排嫁人生娃的孕妇。往前看,是15岁出去打工却连洗碗的工作都不好找的现实。16岁那年,马百娟在父亲的张罗下嫁给了表哥,匆匆完成了农村女孩的必然经历。在纪录片之外,在我们不曾看见的贫瘠土地上,张桂梅却将许多个“马百娟”留在了学校,留在了她们充满希望与期盼的课堂,让她们能够在往后余生有机会站在自己曾经遥不可及的地方,掌控自己的命运。她用了多久?改写了多少女孩的宿命?答案是:13年,1804人。记者曾经采访过一名考上大学的华坪女孩,她对记者说:“我们村里面,很多像我这样的同龄人已经结婚了。结婚以后能干什么,就是生小孩、干农活。如果不是因为张老师,可能我现在孩子都已经3岁了。”是的,如果不是因为张老师……她孤单地站在丽江街头,一块两块地去向路人乞讨,只为了创办一所学校。将近11万公里的家访路,一步步走进1300多名失学女孩的家里,一个一个将她们带回教室。过程有多艰难已经不言而喻,成绩有多傲人大家有目共睹。2011年,华坪女高首次高考,本科上线69名,其中一本率是4.26%,综合上线率百分之百。2017年,华坪女高拿下全县文科理科第一名。2019年,华坪女高的一本上线率已经达到40.67%,本科上线率82.37%,在全丽江排名第一。2020年,华坪女高600分以上的学生共有17名,理科最高651分,文科最高619分。这些女孩不仅仅走出了大山,更走进了名校,走向了她们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生高处。她们的命运被张桂梅倔强地改写了,用她那双缠满膏药的手,用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用满身的病痛,用压不垮的毅力,用永不服输的信念,甚至是执念。但面对那些扑面而来的赞誉,她却说:“不要老说我有多伟大,就是这么过来的,很简单的。”前些天,一个女孩终于圆了自己的当兵梦,正式成为一位女兵,且是通达傈僳族乡近20年来的第一位女兵。她叫丁王英,是位住在海拔2300米的白姑河村姑娘,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错,她也是张桂梅的学生。征兵的工作人员与她聊起女高生活时,她无不感慨:从第一天进到女高到现在,每一步都少不了张老师的教导,在女高三年的时间,我学到了很多,包括课本中没有的知识。看着来采访的记者,丁王英再次郑重讲道:“我很幸运我的一生中能遇到张老师,如果没有遇到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如今,那些被张桂梅逆天改命的女孩们,已经在祖国各地扎下了根,绽放出了自己新的生命。她们中有医生。有律师。有研究生。有交通警察。我想,这一刻,张桂梅应该无比欣慰。这些被她用尽毕生力气播撒出去的种子,终于各自安好,生根发芽。据悉,华坪女高前不久新来了一位高级中学教师,名字叫周云丽。她,曾是华坪女高的第一届学生。与许多人相比,她是不幸的。母亲早逝,父亲患有小儿麻痹。对于周云丽来说,能够平安活着,不受冻不挨饿,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其他,都是遥不可及的梦。但她又是幸运的,一无所有地走进华坪女高,来到张桂梅的身边。小到生活用品,大到人生规划。从踏进女高的那一刻起,她便拥有了需要的一切。人生的巨变,此刻竟显得如此平静而寻常。正所谓:“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句话写在这里,不是标榜,而是现实。她如愿考上了大学,走出了深山,毕业之后又成为一名有正式编制的教师。但她知道,自己的母校太缺老师了,张桂梅伫立的身影,太孤单。如今,她又回来了,因为这里还有很多跟她一样怀揣梦想的女孩,想要追逐另一种人生。决定回来教书的时候,她的父亲对她说:“要听张老师的!”她说:“张桂梅老师说,考出去,不要再惦记起飞的地方。我没有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她说,我想成为张桂梅。在校园角落的一把藤椅上,张桂梅望着出入的学生喃喃自语:我对他们的期望是什么呢?不是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我希望她们变得更强,然后把心中的我去掉80%吧,有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人总是需要天伦之乐的,不必像我这样。背那么重的包袱干什么?一走不回头才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老想着我。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说过这样一段话:“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走出大山不是终点,这些孩子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而她,依然坐在角落里,目光深沉,似乎在说:走出去吧!忘掉曾经深陷悲苦的过往,见识乾坤浩渺,经历人生百味。走出去吧!永远不要回头。作者:麟郎,一个路见不平,也想一声吼的弱女子。想用炙热的文字,聊聊这并不静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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